吴清梦幽怨道:“报甚么仇,嫁夫随夫,他不好,人家又岂能好。”
“这又何难?”梵净成低笑道:“他死了,你嫁我便是。”
吴清梦眼底亮了亮:“可是人家……已是嫁过人的了。”
梵净成笑道:“美人儿不必多想,我爱的就是这一口。”
里头再一次传出了低低的嬉笑之声,有恃无恐到了极点。
正在得趣之时,梵净成忽然一顿。
他停了动作,仰头静听。
外头,依稀传来了乐声,古朴苍凉,醇厚悠远,明明音色低沉,却似乎穿房入户,吹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不由皱眉:“这是……”
吴清梦等不及了,搂着他脖子:“好人儿,来嘛……”
梵净成便笑着俯了下去。
外头,安宁侯正慢慢的在街巷中走过,吹着一只小巧的葫芦埙,身后一队羽林军,遥遥保护着,免得他与搜查之人起了冲突。
可是他这么慢悠悠的走了大半夜,始终无人出来。
安宁侯就进了一趟宫。
这会儿宫里刚用完早饭,江必安和贺延墨也刚从庄子回来,几人坐着商议。
唐时锦手里还拿着吴不争的消息,一见安宁侯,便是眉眼一弯:“舅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