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人过来跟他说,说收到消息,皇上要取缔总缉事厂。
陈剑儒倒是不怀疑。
他知道这里有皇上的人,也有唐时锦的人,有鹰讯之类的,消息从来都是快的。
他当时就焦急起来,说此举大大不妥。
那几个人就与他辩驳,说缉事厂本来就是多余的,是因为先帝宠信宦官,所以才整出什么东缉事厂,西缉事厂……有三法司在,再设缉事厂就是多此一举,权利不明确,管控不方便等等……
陈剑儒也怒,说汪直的西厂,与唐时锦的总缉事厂,怎么可以一概而论?
如今新帝才刚刚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的取缔总缉事厂,真的不怕失去民心臣心吗?
说唐时锦乃应时应事而生,敢查旁人不敢查之事,敢担旁人不敢担之责……
说如今的唐时锦与大庆社稷与大庆朝堂而言,已经是不可或缺,这样过河拆桥,未免太过寒人之心。
总之,陈剑儒一人,慷慨激昂的驳倒了那一干大儒。
然后他们不急不燥,为首之人只回头笑道:“如今诸位可放心了?”
旁人纷纷笑着拱手,然后就走了。
陈剑儒察觉不对,又不知为何,回到县衙时,刚好接到了总缉事厂改名为国安部,又设民安司专管各地缉事卫,立下大德立信专业明察准则……等等的消息。
陈剑儒一时又气又急。
气的是被这一干人耍了,急的是,这事儿分明是要与帝争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