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莲生笑道:“正好有由头了,我提议小师叔马上写信,让缉事厂派人过来,接办此事。”
“对,”卫时磊道:“我马上写信过去。”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信。
江必安没亲自过来,派了陆纵连夜带人过来了。
从京城到闽州山遥路远,快马加鞭,也要十来天。
这边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那些江湖人,孩子在这边混,家也都在这边,刺杀之事闹的满城风雨,他们当然也听说了。
他们起先根本没觉得此事会跟自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只暗暗感叹这些人自不量力,人家可是卫王府世子,皇上的小舅子,怎么可能没个几百上千的暗卫傍身?
就这么冲上去要打要杀,还是大白天!还是在卫所前头!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结果直到叶望带着一头血上门致歉,他们才知道,被他们笑话了半天的人,居然是自家孩子,登时就被惊到了。
这些人早已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经过数个官员的盘剥,但凡还能站住脚的,包括叶望在内,都已经十分识时务,弯的下腰,陪的起笑脸。
他们早已经深知尊卑之别!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皮小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叶望也没有避讳,直接告诉他们是叶追云挑的头。
但江湖人讲“义气”,平时处的宛如异姓兄弟,有的人还承过他的情份,不好当时就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