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头着出殡之前,一伙人还是过来了一趟,一人只给了七文钱的帛金,然后族长便道:“伯鸣。”
逃难时,老族长去世了,后来是陈丙融自己做了族长,眼前这位,原本是一个族老,是陈丙融入狱之后,陈氏族中临时换的。
他的儿女,之前还是陈府的下人,所以是认识的,只是要说多尊敬,那也是不可能的。
新族长也不在意,只道:“陈丙融死了,你们还得过日子,陈家族里这么多人,也得讨生活!得罪一个武道高手,人家都不用亲手对付你,多的是人愿意讨好,踩咱们一脚!!从起初,我们便曾劝陈丙融,早些将那个野种赶走,他非是不听,如今身家性命都赔上了……”
陈四郎怒道:“你放的什么屁!这跟雪儿有什么关系!雪儿不是野种!”
新族长脸色沉了沉,也不看他,继续跟陈伯鸣道:“那野种害死了你亲祖母,你还对她手下留情,是外头说着好听,还是嘉懿郡主听着高兴?”
这话,他听进去了。
陈伯鸣一皱眉,族长道:“我们纵是没见识,也知道,想求人,你起码得先把态度摆出来,光指着一把嘴,叫谁,谁也不信的。所以,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有现成的由头了,你哪怕没事找事,也得先把那个野种处置了再说!”
陈伯鸣沉声道:“我明白了,多谢族长伯伯。”
陈四郎急了,跳起来:“雪儿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跑来挑拨离间,出这种恶毒主意,倒是安的什么心!!”
族长呵了一声:“我听闻,就算官做到宰相首辅,对待宗族中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偏是你们家古怪,当爹的拿族人当下人,呼来喝去;当儿子的,咆哮父亲灵堂,对族长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