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夫人不管不顾的一伸爪子,就挠在了他脖子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知道你娘!!白养你这么大了!我不管这个!进了我家的门,就全是我家的!谁都休想拿走,你们这些土匪玩意儿,全都给我搁下!!信不信我老太婆晚上吊死在你家门上!”
赵主簿等人直摇头:“这老太婆,真是糊涂透顶。”
到现在还是乡下撒泼打滚那一套,板子打完也没学乖,也不想想,谁会惯着她,就算她真的吊死了,也不过是费张草席子的事儿,真以为能威胁到谁呢?
善堂的人也道:“倒是可怜了陈大郎。”
两边的人嘴上说着,仍旧不停的搬搬抬抬,等对着单子点完了,还有半库的东西。
陈伯鸣安置了老夫人,快步回来,头发被扯乱了,脖子脸上一道一道的红指甲痕,道:“这些也点进去吧,虽不在单子上,但未必能补的齐单子上的帐。”
他们同情归同情,手底下没含糊,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把库房搬空了。
正常的人家,这种家族结构的,老夫人、承恩伯、长宁郡主,都会有单独的库房、然后库中还会有一个公有的库房……但承恩伯府,居然没有设公库,老夫人也没有自己的库房,长宁郡主的形同虚设。
所以?就连家常买个菜,也要找承恩伯自己要钱?
这内务管理,也真是够乱的。
官府和善堂的帐房一起下手,一边估价一边点算,所有的全都算上,都不够长宁郡主嫁妆的两成。
陈伯鸣面露茫然,又道:“我去父亲书房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