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的武道虽然不高,但也耳聪目明,也不用往前挤,只远远看去,一眼就看到显眼处贴着一篇文章。

乍一见,他都懵了。

那笔迹,真的太像他自己写的了,再一看文风……更像了,连一些惯用的词儿都一模一样!!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中庸的人,这文章也写的犀利辛辣,入木三分,尤其里头还引用了两首陈丙融的得意之作,在字字珠玑的文章里,这两首矫揉造作的酸诗真如牛皮癣一样,看着就觉得难受极了,对比那叫一个鲜明。

就更显得陈丙融天天标榜的“文人”身份,堂上大喊的“饱读诗书”,着实是讽刺的很。

反正通篇读下来,余致远当场同仇敌忾了,觉得这文章就像他自己写的一样,对这个陈丙融的厌恶也像是发自他的内心!!

余致远正在反复默读,耳边一个声音划过来:“骄阳先生的文章,远比‘君不见’大气!!”

余致远挑了挑眉,这才把目光转到了另一边。

然后他又看到了另一篇文章。

确实写的好,中正大气,厚重雍容,颇有几分长者风范。

但多读几遍之后,他就觉得,为何他读完之后,并没有对这种“父不教”的悲悯感同身受,反而觉得陈家这几个儿子,真是面目可憎无药可救呢??

余致远一琢磨,忽的忍不住笑了。

他叫了一声:“松寒,走了。”

两人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嘉懿院。

很快就被迎了进去,然后他们就看到自家师祖,穿着浅浅粉色的袍子,雪白的胡子头发眉毛全都编着辫子,系着花花和蝴蝶结,慢慢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