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鸣温言道:“我与父亲也是担心母亲,所以才想见见,家中祖母无甚见识,不会说话,所以才生了误会……”
他好说歹说,周温良就仨字儿:“不见客。”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用老夫人设局了,因为这年头,孝字就是这么好用,长宁郡主说不见客就不见客,他们不能强行闯,往外说也不好说。
承恩伯向来最会示弱装可怜,觉得多来两趟没什么,正好扭转之前老夫人骂街的不利局面。
于是也没纠缠,掀了掀窗帘,吩咐道:“那我明日再来,让嘉懿务必等我。”
然后他们隔天一早又来了。
其实这一天沈昼锦并没出门,但让燕羲之坐着她的马车出门了,所以周温良仍是说她不在,承恩伯面露不快:“我昨日说了,让她在府中等我!”
周温良道:“抱歉,人命关天,这牵扯了数人的性命,且是郡主早就与人约好的,实在不能改期。”
承恩伯冷哼一声:“那我晚上再来。”
他拂袖就走,心里反倒有些高兴。
毕竟,他怎么也是当爹的,上女儿的府邸,接连两次都吃了闭门羹,自然会有人替他骂她,沈昼锦只顾逞威风,却着实是办了一桩蠢事。
但他没想到的是,无所阁早就深知舆论的重要性,所以他还没出门儿,外头早就传开了。
据说嘉懿郡主与旁人有约,不在府中,承恩伯却逼上门来,命令她在府中等他,并放话说什么客人能比他这个亲爹重要?他都上门了她居然先去赴旁人的约?如此不孝,不怕他告诉旁人?
这话,别说吃瓜群众了,就连一些人间清醒也都信了。
要知道,大家全都是“旁人”。嘉懿郡主不能见旁人?那他们岂不是送礼都找不着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