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哭泣,好像伤心的说都说不下去了,结果等了半天,许良金都没来哄她。

她忍不住转回头,就见许良金正掀开外袍,把藏在内袋上的银票拿了出来,道:“我食言了,对不住你,好在你兄长在此,也不用担心无人照应,这些银两是我全部的身家,全赠于你,自此就不必再见了。”

陈慕雪惊呆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伯鸣也惊呆了:“许大师,你要去哪?”

许良金道:“我欲投效边军。”

陈伯鸣急笑道:“信郡王是我舅舅,我可以为你们引见。”

“不必,”许良金道:“我不想如劳、庄二人一样,享边军供奉,我只愿做边军手中一支奇兵,身先士卒,不需人引荐。”

陈伯鸣人都要傻了:“那太危险了,许大师武道卓绝,又何必……”

许良金摆手:“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两位,就此别过。”

“等等!”陈慕雪崩溃哭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明明说好要照顾我,为我出气的,你拿一点银子就把我打发了?是不是沈昼锦跟你说了什么,她成心算计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许良金神色一冷:“住口!我与沈师乃道义之交,岂容你信口亵渎??我与沈师非亲非故,甚至还得罪了她,她却不计前嫌,一片苦心导引我走正途,她算计我什么了?倒是你,你所谓的公道,不外乎身份地位锦衣玉食这些俗物,那我以金银馈赠于你,岂不是正合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