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老了,但笑中却满是愉悦之意。

江殷炽正色道:“爹爹不老。爹爹英武半生,直到如今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儿子定是十世积德,这一世才能做爹爹的儿子,儿子只求将来能有爹爹一半,便心满意足了。”

安宁侯再次大笑,半晌才道:“我儿长大了,嘉懿郡主是我安宁侯府的大恩人。”

“那倒是,”江殷炽不由得挠头:“儿子虽是块顽石,但在师父手里也能成玉。”

安宁侯连连失笑,慢慢的抽开胳膊,笑道:“明日我与你娘亲,先去拜望一下,待你师父回来,再正式上门。”

一说起拜望,江殷炽也想起来了,“长宁公主性子柔弱,师父要我们小心在意,我去跟娘亲说一声。”

一边说,一边就撒腿跑了。

他们毕竟算是亲戚,所以帖子递过去之后,长宁公主也答应了要见见。

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宫里来人传了口谕,召长宁公主和雍国公见驾。

沈神医是个江湖人,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县令,长宁公主还特意来安慰他:“别担心,我小时候见过皇上的,皇上性子爽朗,不在意那些规矩礼数,你只管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沈神医也有些好笑,难得被长宁公主反过来安慰,看她自己分明也是紧张的,但还是过来安慰他,又觉得她实在是心地好。

沈神医道:“我理会的,我封这个爵位都是因为锦儿,有锦儿在,皇上又岂会怪罪我。”

长宁公主一想也是,顿时自己也放心了许多:“对,有锦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