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的想法就是,贴身用的人,例如微欣、例如甲和,都必须是自己人,因为她在家里时,是一个放松不设防的状态,所以绝不能有“外人”和“坏人”。
但是曲斯年对于她来说,就跟朝堂上那些人一样,是“外人”。只是谈话的地点不同,并不能代表什么。
晏时蕤试着给她归纳了一下,晏时玥连连点头:“二兄真是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晏时蕤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有这么一个人在?”
“因为他会给我分析啊!”晏时玥道:“有人主动找上门,嘚吧嘚吧的给我扫盲,普及朝廷潜规则,又不用我花钱,我为什么要拒绝?就算事件是假的,但知识是真的啊!”
她顿了一下:“我是一个很严谨的人,我对身边的人,有精确的划分。”
她手臂在身边划了一下:“例如你们,是家人和亲人,是属于休悉与共的那一种。另外一种,是朋友,类似许先生,说话可以畅所欲言,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扶助。但是像这个人,就是上下级啊!永远不会熟不拘礼,他永远不能跟我提要求,不能跟我交浅言深……所以,这对我有什么损失?我什么时候觉得不需要了,就把他一脚踢开!”
她做势脚一踢,背着手儿看他,非常潇洒。
晏时蕤扶额看了她半晌,无奈的摇头笑了。
然后他才道:“行吧,有这么个人摆着,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那一方,可以暂时消停了。你心里有数就成。阿旌知道这事么?”
“知道啊!”她道:“他来自荐的时候,阿旌就在呢!”
“成,”晏时蕤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坐回去,道:“被你闹腾的,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我是看到曲斯年跟张致知说话,才想着过来问你一声的。”
晏小狐狸又给她重新普及了一下朝中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