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晏时玥道:“国子监的学子们念书,是为了明理,为了成才,为了入仕,为了忠君,为了报国,是也不是?”
“自然是。”
“所以,诸位大人的后辈子侄们,且不管是谪子还是庶子,有谁想要那种不思生产,不懂俗务,只叫家里人养着,没事儿看看花,赏赏月,吐两口血,写些伤春悲秋华而不实的文章的人?这种子侄,谁想要?”
废话,当然没人想要,谁傻?
国子监祭酒觉得自己有话要说:“殿下怎可如此看轻我国子监学子!”
“大人何出此言?”晏时玥正色道:“家兄,舍弟都在国子监求学,我若看轻国子监,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进国子监?”
国子监祭酒严肃点头:“既然如此,殿下何出此言?”
晏时玥道:“我对国子监诸位师长的‘学问’向来极为叹服,可是,除了学问呢?”
她把带来的文稿拿了出来:“我本不通诗书,只勉强算识字罢了。只是前些日子,与家兄一起去了一趟桂花会,因为手头正好在做赈灾的东西,就趁机请教了一下诸位学子……”
她摇了摇头,深深叹气:“我本是抱着求助之心,没想到,通观所有文稿,竟是只发现了顾小郎一篇可‘用’的。”
她把文稿散给了诸人:“诸位大人,我只想问问,刨开‘可看’,诸位大人能从这些文章中,找出‘可用’之处么?”
这些人纷纷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