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哄了出去,犹听到她在门口大声道:“不过一个贱民,竟敢学着我的样子长!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呵!
呵呵!
晏良筹僵了半晌,迟疑的道:“我奉父亲之令,特意来与县君致谢。我祖父前些日子患了风疾,多亏县君的疗风酒才得痊愈……”
唐时玥神情淡淡。
他也觉得尴尬。
一上门就口出恶言,喊打喊杀的,这哪里是来道谢的?结仇还差不多。
他只能匆匆告辞了。
送了他出去,唐时玥皱起了眉头。
她真的很烦这种以势压人的事情。所以她当初才与夏余晖说,“就算不能全然随心所欲,也起码自由自在,无须向任何人低头,不必被任何人欺凌。”
她一直追求的生活方式,就是在规则之中争取最大的自由。
可是,谈何容易!
这年头,一个出身就够压死你了,要压她,还不知道要费多少事!想想就烦!
甲十一在窗外道:“此女是晏成渊的女儿。晏成渊是禁军统领,简在帝心,此女也一向极得皇贵妃宠爱,圣人……也十分爱重皇贵妃娘娘。”
他口吻淡淡,却充满了“这个人你惹不起,她怎么欺负你都得受着”的意思。
“哦?”唐时玥冷笑一声:“那你不是奉命保护我么?她如果要杀我,你该如何?”
甲十一有些不耐烦,觉得这位怎么就说不通呢?当个县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