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汪氏真没受过啥苦。
唐永礼是个终极舔狗,是真的把洗脚水都得给端床边那种,给她的,绝对是他能给的全部。
而唐永礼刚死的时候,家里顾及着名声种种,汪氏又大着肚子,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维持着三房超然地位的,后来孙婆子忍不了,也只是骂,然后汪氏哭几声,又不干活。
但汪氏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苦,直哭的气阻声噎。
崔氏瞥了一眼吴德义的表情,硬着头皮解围:“侍琴,快别哭了。那些都过去了,莫要多想,你看嵘儿这般出息,玥儿也这般能耐,你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说实在的,这句话说的,真的是恰到好处。
看吴德义瞬间松懈下来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满意的。
本来这样顺理成章把话题引到两人身上,就可以结束这尬尬的诉苦,进入正题了,毕竟谁想听你挨过多少骂,干了多少活啊?
但架不住汪氏她不是个正常人啊!
就坡下驴?不存在的。
就见汪氏一下子抬起了头,恨声道:“什么好日子!哪有好日子!”
她自觉这些日子受尽了委屈,如今终于找着了靠山,满腔悲愤一下子就发了出来:“吴郎!你若想要我回来,须得应我一件事!”
就跟人家求着你回去似的!
可是当着唐时嵘和唐时玥,吴德义只能道:“你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我哪有不依的。”
汪氏霍然站起,指着唐时玥:“我要你把她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