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脂粉铺子里,一个妇人正往外走,还与旁人笑嗔着:“听见了听见了,走吧回家。”

沈凌绝笑吟吟地看着。

他的耳力不及霍沉昭,但也比常人强,只离着几十步远,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是训过影卫的人,虽然是教武的,但也见过他们教这些传讯的小门道,明传暗传什么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廖折鹤看起来是在跟那中年男人说话,其实是在跟别人透信儿,很可能就是脂粉铺子走出来的那个妇人。

沈凌绝盯了一眼那妇人上的马车,马车上写了一个“刘”字。

要不是带着珠珠,他就跟上去看看了。

沈凌绝转头看了一眼,就见团子正埋头苦吃,已经吃得小脸都花了。

沈凌绝道:“快吃快吃,咱快点儿吃完,快点回去,只要赶在你哥和沉昭之前回去,就没人知道我们出来过,神不知鬼不觉。”

团子猛点头儿,也空不出嘴巴回答。

倒是茶摊另一桌坐着的一对老夫妇,看了他一眼。

那妇人刚才就一直在看珠珠,这会儿索性盯着她看,团子不一会就察觉到了,也抬头看她。

老者看着约摸五六十岁年纪,却仍身姿矫健,一身劲装,颌下微须,举止洒脱,颇有几分江湖人的倜傥不羁。

一旁的夫人看起来略年轻些,穿着男装,亦是身姿笔挺,美貌中带着些许英气,双眼星子般明亮锐利,又美又飒,与贵妇们完全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