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就这么枕在他手上,呆呆地问他:“它系不系在骂我们?”

霍沉昭咳了一声:“有可能。”

于是团子大声道:“鸟鸟!你别生气啦!我们不系故意哒!对不起呀!!”

远处,黑鸟的破锣嗓子:喳喳喳,喳喳喳……

团子想了想,果断转成了鸟语,撅着小嘴嘴,小胳膊都下意识地支楞了起来:“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呀啾啾啾!”

霍沉昭被可爱了一脸,嘴角带笑。

团子叫了半天,侧头听听,没有声音了,这才站直了,道:“应该没事了吧?”

“嗯,”霍沉昭道:“没事了。”

球是他踢的,这会儿他本来应该惶恐的,可是奶团子这么小只,软糯糯又呆兮兮的,天生就能叫人放下一切戒备,所以他这会儿,居然一点也不紧张。

两人就在竹林的石桌上坐下,荔枝几个人赶紧上来给她喂水,小厮也给霍沉昭端了茶上来。

两人各自端着杯子喝水,团子一边喝一边东张西望,一眼看到了不远处枝上的鸟儿,吓了一跳:“漂亮锅锅漂亮锅锅!”

霍沉昭连忙道:“怎么了?”

团子伸手飞快地指了一下,又怕鸟儿看到,迅速收手,假装东张西望,只大眼骨碌碌,焦急地给他使眼色:“鸟鸟又回来啦!怎么办呀!”

“没事的,”霍沉昭安慰她:“应该不是那一只,那一只已经跑了。”

团子小声又焦急地道:“可,可系他们长的一样呀!就涮不是那一只,也系它的朋友!它在看我们,它在看珠珠!肿么办!”

霍沉昭偷偷从桌角摸了一枚竹叶,轻轻弹出,然后若无其事地道:“别怕,它飞走了,应该只是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