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她的章程最公平,我心里也是赞同的。”
沈金福望着坍塌的山墙、漏风的屋顶,不说到冬季,再下一场雨,这地基就扛不住了,非得修不可。
“我算了一下,去窑厂做一个月,应该能换够修房子的砖瓦。”
“可是你的腰,怎么做得了摔砖的重活,要不我去求求秦老爹,让你跟他后面学烧窑?”
“秦老爹两个亲儿子,哪里轮得到我,你别开口求人,叫人家为难。”
晚饭后的窑厂热闹,几十个人顶着晚霞做砖坯,姜美心统计工时。
秦有田和村长说:“烧窑是个经验活,我家老二、老三烧的废砖率太高,早些年金福跟我做过几天学徒,他耐心好,学得快,让他跟我烧窑吧。”
烧窑比做砖坯轻松,村长知道这是秦有田照顾沈金福一家。
但沈金福做事确实认真,五个生产队,年底统计的工分,只有二队的纠纷最少。
“行,你带徒弟,选了谁就是谁,就怕你家两个儿子心里怪上你了。”
“他们俩没本事,怪不了谁。”
秦老头招手叫做砖坯的沈金福来,“以后你跟着我烧砖窑。”
沈金福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喉头酸的厉害,要不说老秦叔德高望重呢,他忙应下了,干活更尽心尽力,比别人多做了一个钟头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