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就笑笑不说话,后来有一回,他一问,他忽然呜呜的哭了。
李培民是个厚道人,见人哭了,心说这是遇上事了啊,就赶紧叫他回家,然后安慰了一番。
两人喝了点酒,后来他就跟他说了,说是来的这个女的,是人家的老婆,他一直以为两人感情挺好的,但是前段时间,她男人得了病,死了,他想娶她,女的却嫌他穷,不嫁。
说真的,虽然说睡人家老婆不厚道,但是做为男人,还是有些羡慕他的艳遇的。
从此两人倒像是朋友,偶尔见面也聊两句。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然后有一回,他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别人问他,他就说他不想活了……当时不少大爷大妈还劝了他几句。
然后几天没见他,后来就闻着屋里怎么那么臭呢……敲门又不应,然后闻了两天,大家实在忍不住,把门给撬开了,然后就发现他死了,直接拿了个切片刀,把手腕子给切了。
然后大家叫了房东和街道过来,因为实在是太臭了,赶紧拉去火化了。
“对了,”李培民道:“当时他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麻烦看到的人把他的骨灰扔进海里去,还说屋里留下的东西,钱,就给帮忙的人了。”
郑眉飞问:“为什么不报警?”
李培民道:“有遗书啊!自杀还报警?”
要知道,徐诗哲的户口不在这儿,所以这儿只能算他的暂住地,按理说,死了之后,应该由房东或者街道,把这件事通知死者常住地的户口登记机关,然后办理死亡证明,注销户口。
但是这边住的都是老街坊,属于最早的那种一院子就跟一家人一样那种,法律意识淡薄,居然就这么处理了。
所以系统中也没有销户。
不过,这也无形中验证了路霄峥之前说的,“拥有了某一个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