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的专硕,明年参加国考。”王岳扬说,“去工信部躺平。”
“这么自信能考上?”柳美郴语气冷淡,透蓝渐变色的美甲轻轻敲击桌面,俨然一出入国贸的都市丽人形象。
“我读的可是北邮,工信部的亲儿子。”王岳扬得意地说,“一年考不上就考两年,一直考到35岁。”
菜品一样样端上来,印寒说:“你们觉得明月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问这个?”王岳扬神情微妙,柳美郴停下筷子,探究地看向印寒。
“他大一开始创业,这些年我们渐行渐远。”印寒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上他的脚步。”
“啊……”王岳扬拖长声音,“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高考之后我就没见过明月锋了。”
“我也是。”柳美郴说,她讲话不留情面,“所以你终于体会到我小时候说过的,他的本性。”
“我不明白。”印寒说,他本着求实的心态坦诚地与柳美郴对视,“他的本性是什么?”
“他只在乎他自己。”柳美郴说,她尖尖的指甲在三人之间画了个圈,“我们对他来说,都是生活阶段的一部分,出了这个阶段,就不再是朋友。”她翘起唇角,指向印寒,眼中充满快意和幸灾乐祸,“你也一样。”
“看把柳大小姐高兴的。”王岳扬说,“要不是顾及形象,她能踩在桌子上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