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珦叹气,摸出手机给陈芝瑶打去电话:“妈。”
不同于边珦的家庭伦理剧,明月锋正在适应印寒展现出的另一面——对方变得十分弱势。印寒通常是坚硬冷漠的,像一块亘古不变的顽石,少言寡语、聪慧强势,不知受了哪方面启发,他走向了另一条奇奇怪怪的实验路径,这让明月锋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明月锋看向钻进怀里的印寒,浓密柔软的卷发像丛生的海草擦过下巴,印寒烦闷地说:“不想改论文。”
“你不是看完一遍了吗?”明月锋摸摸怀里闹别扭的脑袋,“还需要做什么?”
“打分。”印寒说,“我不想做,你帮我。”
“我不会啊。”明月锋哭笑不得,“学生做作业痛苦就算了,你个当老师的,怎么也这么痛苦。”
“因为我是笨蛋。”印寒说。他觉得这两个字对付明月锋太好用了,至少现在,明月锋抖着肩膀笑得开怀:“瞎说什么呢,你要是笨蛋,你能把我绑在这里吗。”
明月锋将赖在怀里的印寒挖出来,说:“电脑拿给我看下,咱俩商量商量。”
印寒打开笔记本,推给明月锋看:“学院要求挂科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你上次挂了多少?”明月锋问。
“三分之一。”印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