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景反应速度已经极快,就地一滚躲开了前三把飞剑,但第四把第五把接踵而至,半空中打转的春汛想要飞过去为主人挡开飞剑,却被另外两把飞剑拦住去路。
没有剑修驭剑,春汛反应远不及另外两把剑灵敏迅速,被那两把剑左突右拦缠在半空中,无暇分身救人。
那两把剑分别穿透了周仪景的手腕和大腿,牢牢将他钉在地面——棚区地面污水横流,泥水沾到周仪景身上,他被扎出一声痛哼,额头上冷汗涔涔,却死活咬着牙关没有发出惨叫。
周棠波手一招,原本落空的前三把飞剑飞回她身边,悬立于周棠波身后。
她走近周仪景面前,脸上不笑,只是垂眼冷冷望着他——青年满脸脏污,腮帮子因为紧咬后槽牙而紧绷。
周棠波看了一会儿,忽然摇头,靴子踩上周仪景脖颈:“没意思啊,周仪景。”
喉咙被压得生痛,周仪景急促呼吸着,艰难的挤出一句:“周……仪景……是谁……”
周棠波:“噗嗤,真的假的?”
她弯腰,如泼墨似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一直垂落到周仪景脸颊上。周仪景鼻端原本都是污水的臭味,猝不及防有柔软的发丝垂落,他眼睛被周棠波的头发扎的不断眨动,酸涩的眼眶渐渐泛出红色,鼻尖却嗅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周棠波身上的香气。
很淡,又清雅,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香气,他却形容不出来。
“我们……以前……认识吗?”望着周棠波近在咫尺的脸,周仪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