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小姑娘,动些自作聪明的小脑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既然她想,那就随她去,等她撞了南墙,就会明白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辜长信离开前厅,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他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外祖的解释后,就会感到心安——但奇怪的是,一直到走回自己院子,辜长信心底仍旧盘绕着那股不安。
他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书和练字,拿着毛笔踌躇很久,最终还是搁笔。
贴身侍奉的小厮见他放下了笔,连忙上前碰上手巾与热水。
辜长信拿起手巾浸了浸热水擦手,忽然开口问小厮:“公主身边伺候的婢女,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个子挺出挑的?”
他这话问得毫无缘由,小厮愣了愣,面露为难,“这……公子,小的只负责贴身服侍您,公主住在后院,小的也没进去过,不太清楚她身边伺候的婢子是高是矮。”
被小厮这么一提醒,辜长信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可笑的问题。
他将擦过手的手巾扔到托盘里,捏了捏自己眉心,“罢了,我随便问问,你下去吧。”
真是奇怪,那个婢女——那个跟在阿般身后,个子高高的,有点眼生的婢女……为何令他有些在意呢?
*
“我表哥刚才好像多看了你几眼,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回到房间,紧张的阿般立刻扭头看向周扶光。
周扶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抿,皱眉,“好烂的茶。”
阿般:“你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