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将上衣和外衣给祝谈意穿好,周扶光抬手整理他有些褶皱的衣领。
虽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周扶光并没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全然要求别人照顾自己的娇惯习惯。相反,因为有个双生妹妹——又是同年龄段里最出类拔萃的天才——周扶光更习惯于将自己置于上位者。
上位者对待已经被划入自己领地的对象,理所当然的进行照顾。
这种心态就像祝谈意会小心养护自己的火铳一样,是对自己所有物自然而然生出来的,俯视心态的养护。
因为是我的东西,所以要好好保护,维持。因为是我的东西,所以要按照我的心意来,不要惹我生气,不要超出我的视线,最好永远乖巧懂事的依偎在我掌心。
将衣领上的最后一丝褶皱也抚平,周扶光抬眼,视线与祝谈意平齐。
少年黝黑的眼眸里倒映出周扶光的脸,那张被幻术处理过,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平平无奇的脸。但是祝谈意望向周扶光的目光依旧那样热烈真诚,闪闪发光。
周扶光再次的,在祝谈意视线里感知到了那种,她无法理解的情绪。
她的手指在祝谈意平整的衣领上停留了片刻,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就好像周扶光从来没有因为祝谈意,而有过丝毫的疑惑。
周扶光取出自己的那块侍剑腰牌,将它绑进祝谈意的衣袖里面。
担心绑得不稳,周扶光特意用衣带缠着祝谈意的手腕和那块侍剑腰牌,缠了好几圈。
周扶光:“知道这是什么吗?”
祝谈意点头:“你的侍剑腰牌。”
刚刚周扶光和顾员外谈条件的时候,祝谈意有在很认真的听她讲话,自然也记得这枚令顾员外脸色突变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