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怀疑, 周扶光干得出和他同归于尽这种事情。
“有话好说。”周仪景笑了笑, 举起两手, 缓慢后退。
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春汛剑终于找到主人的气息, 飞回周仪景身边,绕着他打转, 似乎还有些茫然。周仪景一把握住春汛剑柄,足尖点地往后飘飞出数里。
路过祝谈意身边时,周仪景脚步一停,目光瞥向少年:对方怀抱一把长颈火铳,靠墙坐着,面色苍白,肩膀处洇开团深色血迹。
剑气缠绵扎根于他肩膀上的伤口,不过因为不是致命伤,所以除了痛之外并不会有其他太大的伤害。
对少年而言,消耗最大的,应当是他那本就不多的元气,还有刚才连开两枪时高度集中和紧绷的心力。
周仪景目测了一下那棵树和自己刚刚站的位置,心中略微诧异:就连位置也刚刚好卡在自己能察觉的距离底线之内。
这少年倒是个做杀手或者快刀的好苗子。
周仪景偏过头,笑眯眯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眼,比常人更大一些的黑色眼瞳冷漠又警惕的盯着周仪景。周仪景毫不怀疑,若非他此刻元气耗尽,大概会立刻抱起怀中火铳再给自己一枪。
周仪景歪了歪脑袋,也不介意少年身上明晃晃的敌意,解下腰间一枚玉牌扔向他。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