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赵子寒!你嘴里胡说什么?”
“上官先生适才说要与我打一架,我是不屑的,打死了上官先生事小,到时候吴通判来寻我算账,整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恼得人头疼,我可受不了。”赵泠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些话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快要散架的书房门。
上官慕清:“赵子寒!”
“得得得,你别费劲了。”赵潜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走到上官慕清面前,道:“这是子寒和阿筱两个人的事,你我都是事外人,多说无益。”
上官慕清长叹一口气,往阶下走,口中自责道:“要不是因为我领着阿筱到那山坡上,阿筱就不会和我一起坠入溶洞里……”
“不就一起掉进溶洞里了嘛!溶洞里渗着水,身上肯定是要湿的,很正常的事情他都容不下,日后阿筱若同别的男人一起掉进水池里,浑身湿透了上来,那赵子寒岂不是不用活了?”赵潜走下阶前,望着书房紧闭的门窗,摇摇头,无奈道:“一个个死倔死倔的。”
如他当年一般。
也不知这样的坎是不是自家祖传的一道坎,若跨过了拨开云雾见明月,若没跨过,凄凄惨惨戚戚。当初赵潜就是这般和吴之筱阿兄赌气冷战的,冷了好些年,现如今,轮到赵泠和阿筱了。
也不知这两人得冷个几年。
盛都,左相府邸,听得琵琶声阵阵,若一串串水珠落入湖面,是从竹林里传出来的,更别具一番清悦。
左相侍从冯里行使躬身回禀,说道:“左相,工部水部司郎中张风闻来报。”
左相站于阁楼上,缓缓闭眼,静听琵琶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