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医院的大门是被锁起来的，没有人进出，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大厅的过道里、病房里探头出来，看着大厅里坐着轮椅的老人和依靠在她身边半蹲着的女孩。

“奶奶，大……哥会没事的，对吧。”关雅问。

“只要他没事，过了今天他就是你姐姐了。”关奶奶说，“到时记得不要喊错了，她只想做女孩子，是你爸对不起她。”

“如果还能做手术变回来就好了。”关雅说，“不然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姐姐太苦了。”

“那关睿呢？”关奶奶抚摸着关雅的手问，“他和你不是更亲近。”

“奶奶，”关雅娇嗔的喊，“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一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爱他们两个人，但我更心疼姐姐，打心眼的，发自肺腑的。”

关奶奶抬起头，看了看她带着泪珠的湿润又漂亮的眼睛，叹了口气，拍了拍关雅的手：“所以你不是故意让你外婆去看小夏的样子，也不是故意让她派人守在关睿楼下的，对吧？”

关雅愣住了。

林夏其实想问问阿策现在的心情的，尤其是在自己第一次对男孩子表白的这个时候，他说的“我不愿意”到底是不愿意自己涉险，还是不愿意自己喜欢他呢。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阿策和老徐带着自己这个体能拉后腿的人已经很吃力很辛苦了。

但他们一行三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了：关华的私人飞机飞行员培训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