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感觉到李瑞阳的一只手就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听到大队长用沉稳的口吻在对讲机里安排：“蔡队长，将所有女孩的照片都拿给小丽辨认，包括医院里的那四个女孩，将林文韬、阿军、佘腾、阿武、大伟、阿威这些男人的照片打乱顺序给其他女孩进行辨认。”

“联系上医院了吗？”

“医务科没有人接电话，医院客服电话一直在忙线中……”

“继续。”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也极度聪明的嫌疑人。”李瑞阳分析道：“我们一直把他当成了受害人。他也是故意以身试险，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在警方面前。”

为什么冲进去救人的时候四个女孩都昏迷不醒而他还能回应警方的呼唤？

为什么四个女孩都相继重症身亡而他能顺利脱险？

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身体素质更好，而是因为他是自己服毒的，量控制得很好，时间更把握得很好……

“他是杀害那四个女孩的直接凶手，他在现场是因为他要确认四个女孩全都不会被救回来。”

而警方出现得太快，各个方向都有人布控，他贸然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所以他干脆狠心让自己也一样中毒，让自己成为受害人之一。

“让我们再分析分析为什么现在他让甜甜一个人去找他。”刘主任说，“其中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现在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

“没错，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组织的安排失败了。”陈志刚说，“所以他会想要试探甜甜。”

“也就是说，他会试探，这需要时间，他不会一开始就伤害甜甜的。”李瑞阳说，他的手在小宇肩上拍了两下。

小宇觉得至少这颗砰砰乱跳的心暂时不会因为太快而跳出来，但还是咽不下去。

李瑞阳看着小宇的神色放松了一点，他和刘主任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个老刑警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没有说出口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