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来反问:“那我们就这样隔靴搔痒的做点这样的事,还有意义吗?”
“那你说,是死了的人重要,还是活着的人重要?”明珠问钱飞来。
“都重要,死了的应该得到身前身后的名声和公正,活着的应该得到妥善的安排和生活。”钱飞来肯定的回答。
“可这就有冲突了。”明珠说:“不争朝夕,不争意气,要眼前的痛快很容易,要两全很难。”
明珠像保证一样,对钱飞来说:“我不会忘记李红,不管这个公正要等多久,我都会记得的。我会等一个人长大的,让他健康的、安全的长大,身心健康的长大。”
这应该是李红的心愿。
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这就是现在做的事情的意义。
钱飞来没有要说什么了,对于他来说,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一时的痛快确实不算什么,即使等几年,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会去做,就像他的姐姐钱多多那样,也总会等到一个公正的。
钱飞来骑着他的小电驴,奔波去了华家池那边,赵勇的同性情人就住在这附近,准确的说,赵勇不敢让别人知道的他的真正的家就在这里。这里住着两个男同性恋,也是两个男艾滋病患者。
钱飞来没有告诉明珠,他悄悄的带上了一个录音笔,然后他借着往赵勇男同情人家送错了外卖的借口,将这个小小的纽扣一样的录音笔,放在了玄关鞋柜上的盆栽里。
然后。他听到了一段让人寒彻心扉的对话。
我已经出现耐药性了,三联疗法对我失效了。
那加进口药吧。我们干脆一起去国外拿药吧,用你的名义,反正你没有登记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