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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埋怨、指责、咒骂,如机关枪一样突突扫射。他们怨怼地对视,同样理直气壮。昔日那点暧昧情谊、缱绻遐思哪抵御得了这波强袭,接近阵亡。
“我怎么就会在乎你这种人?还对你恋恋不舍的……我真蠢呐……狗大概都比我有尊严!”兰迪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反正一股脑倾泄出来。他乱七八糟地想,自己可真贱,就算是条狗,也该被打走了。曾经,他就是太过于识趣,才造成了如今这一团乱麻的局面。
他边说,浑身上下边使蛮力,不由自主扯紧皮带一头。
砰,皮带绷到临界点,断成了两节。受到反作用力,两人都不约而同往后仰了仰。
兰迪愤怒地扔掉断在手里的皮带,再次逼近。
眼见距离一点点缩短。
——辛戎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兰迪脑袋狠狠砸了过去。一下,两下……兰迪眼冒金星,踉跄着,身子一斜,噗通倒地。
血汩汩,从兰迪额头流了出来,辛戎心里终于是清爽了。
隔了一会,辛戎小心翼翼地凑近,用鞋尖试探,踢了踢兰迪。兰迪闭眼,没动,看来是真晕了。
辛戎没事人似的整理了下弄乱的衣服,面容冷酷地转过身去,离开。
服务生站在贵宾室外,敲了敲门,没人应。又等了半天,敲门,如故。他在心里抱怨,这客人也太没时间概念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早该退场散了。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