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术也并不怎么高明嘛。阿吉后来同辛戎嘀咕。
他们在船上渡过了一天一夜,上岸后,晨曦微露。辛戎回到住处,轻手轻脚上床,哪知,卧室门嘎吱一响,有个苗条身影逆光站在门外,责问他去哪儿彻夜狂欢了。
他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撑出一个疲乏的笑,撒娇地喊:“羚姐,羚羚姐。”
辛羚叉着手臂走近,故作生气,“别没大没小的,在家里,就别装得跟外面一样,我不是你姐,我是你正宗的妈。”
辛戎没应,骨碌下床,捞过外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抛给她。
她敏捷地接住,一脸狐疑。
辛戎朝她眨眨眼,示意她打开。
她打开,看到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异常饱满,闪着七彩光,想必戴上脖子,愈显珠光宝气。
她看他一眼,半是惊喜半是嗔怒。
“试试。”辛戎挑眉,撺掇。
辛羚脸滚烫,“我戴这个干嘛,又没场合戴,浪费!你呀,又乱花钱!”嘴上这样犟,眼神却没离开项链半分。
辛戎笑笑,得意洋洋告诉她,这可不是浪费,是赌赢了钱,特意在精品柜台买给她的。辛羚嗤他,赌博赢的钱就不是钱了,别以为老妈好收买。他伸手揽过辛羚,哄女友似的,帮辛羚戴上了项链,再将辛羚推到镜子前。
爱美大概是一种天生本能,无论男女,辛羚对着镜子,不由自主欣赏起来。母子俩都在镜子里,相视一笑。
辛羚说的不要,得反着听,常常是因为心疼他,所以不敢要求什么;他偏要一头热地给,也是因为心疼她,想让她也能享受这些年没能享受到的。
他慢慢倚向母亲肩头,心很定,喊了声妈妈。辛羚像搂婴儿一样,温柔搂他进臂弯,我在呢,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