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途中,他默默模仿起祁宇的口型,竭力搜刮自己贫瘠的中文词库,思索到底说的是什么,最后不经意念出了声,“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原来如此,嫉妒。
他不由笑起来。心极快活,又极作呕。
辛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影,隐隐有种预感,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比祁宇高一等、假装得更完美的混账而已。假以时日,一定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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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泽挂了电话,捏眉叹口气后,往贵宾厅走。
叠码仔见他消失半天,好不容易现身,连忙趋前问,汪老板,还继续玩吗?
他动动眉,递一个“你猜猜看”的笑容。他长得很瘦小,明显南方人的个子,保养还算不错,可一笑,眼周皱纹就会泄露年龄。
叠码仔最会看人眼色,奉承道:“汪老板,您刚刚手气多好呐,连庄赢了好几把,火气正旺,这会儿就该乘胜追击啊。”
“火气旺?不见得吧....”他笑一敛,冷哼一声,“我呸,就我刚刚打的那通越洋电话,一场马跑下来,三分钟不到,就输了几百万美金。”
对方脸色一绿,哪知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连忙道歉,眼珠一转,“那......您今天兑筹码不?”
汪泽不答,手一拍,拍在叠码仔佝偻的背上,对方几乎被他拍直了。他哈哈大笑起来,阴霾脸色一扫而空。
叠码仔跟着赔笑脸。
汪泽瓮声瓮气问对方,知道为什么自己输了钱,惨败,还能这般有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