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无所谓地笑笑,直奔主题,“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聊聊。我很愿意听你说话......”
“天杀的......”辛戎捏着雪茄,直摇头,“你们美国人,一定要这么直接吗?”
兰迪皱眉,迟疑问,“这和美国人有关系吗?你不也是.......”
辛戎截断他,迅速否认,“不,我可不是美国人,目前为止。”
“行吧,”兰迪着实无所谓,眼珠一转,审慎地问,“那......你没事吧?”
辛戎知道他在问什么,可他没有义务同他解释。
“跛马如果比不了赛,就取得不了成绩,那么它们的命运,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辛戎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呢,兰迪,对此有什么看法?”
兰迪好像从未想过这种问题,这是什么值得深思的问题吗?只好回:“行业惯例,约定俗成。”
“‘约定俗成’就是正常的吗?”辛戎不依不饶。
兰迪愣了愣,随后摊开手,耸了耸肩,似乎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杰温,我想......这确实残忍,可赛马并不是什么慈善事业,而是一项投资,就像做生意、或者买股票那样,如果这项投资受损,为了避免损耗过多,要当机立断清仓。养育一匹好马和养育一匹劣等马的成本一样,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优胜劣汰。”辛戎说。
“对,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