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养乐多伸手抱住何成的胳膊，又觉得这样气势不够，转而变成了点起脚尖揽着何成的肩膀：“哎呀，我小时候的伙伴嘛。当然，如果说我最喜欢玩的最好的人肯定是哥你了，谁都比不过哥，哥最好了。”

养乐多在老实回答和拍马屁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拍何成的马屁。

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成，希望何成可以放他一马。

何成顺着养乐多揽着他的方向和力道，顺势转身面对着养乐多，微凉的指骨掐着养乐多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向上抬起头来。

这样的姿势让养乐多无端有些紧张：“……哥？”

何成幽幽地看着他，一向平静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让要喷涌而出，过分炙热过分滚烫，何成整个人都因为这些神情忽然的鲜活起来，养乐多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小脸上格外滚烫。

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要超出原本的轨道，驶向不明方向。

他就这么看着何成的那张俊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两人的呼吸几乎到了可以交缠的地步，近到他可以数清何成根根分明的睫毛。

养乐多第一次觉得何成已经不是他当初可以随意做弄的小男孩儿，他已经是个真正的成年男人了，比他高，比他壮，浑身散发着男性气息。

他用当初那些哄小孩儿的话再来哄何成是不对的。

这短短几秒钟，养乐多好像什么都没想，却又仿佛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东西。

他说不清他到底想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格外的快，这种感觉他难以形容，后来他渐渐的明白，他是想让何成那张长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其他更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