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受伤以及让别人受伤,都成了家常便饭的傅承聿,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深褐色的脏污不是什么泥土,而是干涸的血迹......

想到下面汇报的张聪的情况,傅承聿头疼地捏捏眉心,她性子是不是太虎了点,才十八岁,怎么就敢干出......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养成她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甚至比军区大院儿里那些别人口中的大飒蜜还要虎。

傅承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泸水县的招待所过了晚上八点就没有热水了,她临时来的县里今天又发生那么多事儿,看身上这装扮也知道到现在还没有洗漱,总不能让她带着这些血迹过一夜吧,明天回村要是吓到人,这丫头的名声又得被传得乱七八糟了。

而江颜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被他二话不说就开门让人上车的举动弄得一愣,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

“去哪?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适吧。”

傅承聿:“......”

你这个点跑下来都跟我说了半天话了,这时候知道孤男寡女不合适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舌尖抵住口腔上牙床,又开始觉得心梗了,深吸口气。

出口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白天那么英勇的剿灭拐卖团伙,把人那玩意儿都给废了,胆子不是大得很嘛?故意伤害罪蹲局子都不怕,怎么,现在还怕我把你卖了?”

江颜:“......”

!!!蹲局子!!!

江颜表示她悟了!

【我说他怎么大半夜在楼下待着又不上来,原来是来踩点蹲我的!!我是不是再过一会不下来的话,他就直接拿着铐子破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