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从黑市出来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那把清脆的声音,和她脸上浅浅的梨涡。
“川哥,”
江午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接触到周川回头看来的深邃眼神,江午缩了缩脖子,鼓足勇气问道:“川哥,你是不是对林翠有意思,要不我去找人说媒?”
川哥有家人,可跟没有一样。
所以,他这个当人兄弟的,少不得得多操心操心。
周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那个姑娘美丽聪明而善变,跟只小狐狸似的。
这么冒冒失失地上门说媒,说不定她不会答应。到时候,自己被拒绝倒是其次,主要怕在她那里先入为主,对自己有了看法,自己再想接近,就更困难了。
从来不知道退缩为何物的周川,此时突然就谨慎起来。生怕唐突了佳人。
他素来沉默,不喜欢解释。
所以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就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听在江午的耳朵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啥?
川哥拒绝说媒,难道是对林翠没意思?
所以是他看错了,也想错了?
可是,那这一系列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在黑市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半天也就算了,再之前,听说他载着林翠来县城的,川哥那脸黑的!
用了几十年的锅底都没有他的脸黑。
再听他提起林翠怀里揣着个放了鸡蛋的搪瓷缸子,还在百货商店下车,周川二话不说,就来了黑市。
川哥走得是真快,他一路赶来,都快累叉劈了。
而川哥猜的也真对,林翠果然在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