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向他伸出酒杯,却迟迟碰不到他的手,咕哝道:“你莫不是不想和我喝吗?”
江冽刚压住她乱动的手,她就迷糊地倒在桌子上:“罢了罢了,明日我们再喝……”
晕红的脸颊贴在桌面上,长睫一覆,呼吸彻底沉了下去。她睡得香甜,似乎根本不在乎桌子的冷硬和手臂的麻痹。
江冽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清冽的凉意缓缓靠近,直到覆盖住她的身体。
沉默了一下,然后僵硬地将双臂放到她的腿弯处,瞬间将她抱起来。
米丘的脸颊很是乖顺地贴在他的脖颈,带着一点酒气和灼热。
江冽一顿,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柔软的床铺一贴后背,米丘的瞳孔就微微动了动。她现在虽然是醉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意识。按照常理,此时在她剖白、卖惨、醉酒之后,江冽应该心潮起伏,注视着她的睡颜良久。
然而身上一凉,对方气息似乎一刻也不愿留恋,瞬间消失。
米丘:“……”
似乎是酒气麻痹了神经,她半梦半醒,半真半假,又似乎看到了胸膛里的岩浆一瞬间冲到了大脑。
她瞬间睁开眼,伸手就拽住了江冽的衣袖。
江冽一惊,传说中身手比鬼还快的屠门客竟然一个错步,跌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用手撑住,支在她的两边。
两人呼吸相闻,江冽的气息乱了一瞬。
在床铺制造的昏暗里,所有的呼吸都被放大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