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礼闭了闭眼,然后马上缓声道:“他作恶多端,自有武林同道替天行道,还轮不到你。你们几个莫要闹了,回去吧。”

于元风内心一暖,但还有些恹恹,“那师兄,你这么晚了不睡来这里干什么啊。”

司徒礼偏过头,瞳孔微缩:“毕竟……他以前曾是我的师弟,我来这里看看。”

古良和洛小梅对视一眼:“这里荒凉偏僻,以前人人都把这里当晦气之地,自从江冽杀了了恨大师后,人人又避之不及,恐怕也只有师兄敢来这里了。”

司徒礼神思不属地点了一下头。

古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师兄。

于元风哼了一声:“也就大师兄把他当师弟,我看师兄就是太善良了。换做是我肯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几人走之前,洛小梅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见里面黑漆漆一片,打了个激灵:“师兄,有个问题我一直就想问了。咱们宗门里的房间那么多,怎么给江冽一个这么偏远的地方?”

司徒礼一怔,抿唇不语。

是啊,为何将那个孩子放在这里?耳边似乎又响起师父轻飘飘的话:“魏钧那老家伙想让这烫手的山芋消失,但实在太过心急,若是被别人看出什么反倒显得咱们几个门派过河拆桥。你随意给他找个地方,搓磨人嘛,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须知这世上,人心才是最狠的刀啊……”

——“师兄,多谢……替我解围。”

——“师兄,我不会痛,不用担心。”

——“师兄,可不可以……帮问师父。什么时候,可以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