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缓缓伸出手,带着冰凉与血腥碰在她的脸颊,然后突然下落,桎梏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米丘:“?!”
江冽垂下眸子,声音嘶哑:“为什么,你是他的女儿?”
米丘的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她咬牙道:“江冽,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为什么……”江冽的嗓子像是含着沙砾,挤压研磨,似乎下一秒就要沁出血来。他扶起米丘,让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是他的女儿?”
米丘的呼吸急促,她察觉出对方油盐不进,似乎已经陷入狂乱。她喘了口粗气:“江冽,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
话音未落,他突然压了下来。米丘的眼前一黑,若乌云沉甸甸落在她的身上,床幔自动落下,隔绝外面的血腥,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嗅到江冽身上的冷冽,听到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他死死地桎梏住米丘的手臂,像是用胸膛合成狭小的牢笼,眼底浓墨汹涌,几乎要溢出实质:“为什么是炎远冬的女儿,无论你是沙如海的女儿也好,不是也罢,是白蚕心的手下、甚至是魏钧的人,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是炎远冬……”
他死死盯着她,气息灼热而混乱,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发泄。
米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两人的呼吸开始纠】缠。
狗崽子果然什么都知道,他早就怀疑她了,只是一直闷不做声。他似乎并不在意她是谁,但从他刚才的话可以知道,她可以是任何人,就不能是炎远冬的人。
他年少时亲眼看到炎远冬杀死父母,对其恨意让他能忍下羞辱修炼魔功,能能从断骨、蛊虫等种种折磨下活下来,其中浓烈可见一斑。
如果说能让他报仇雪恨,代价是失去四肢,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