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其搀扶到床上。她自是抱不动他,但是此时连拖带拽倒也顺利,江冽也听话得很,一瞬间就陷进了床里。
这床是江冽的,但是被褥是新买的,铺了三层。每次米丘都要陷进去。
江冽第一次躺到这么软的被褥上,不适地皱了下眉,有些想逃,然而他的视线一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失了神。
仿佛自己此时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反应。
沉默安静,领口松散,像是一块让人随时拆封的大蛋糕。
米丘本来准备“大显身手”,却被他看得有了罪恶感。她盖住他的双眼,视线落在他挺直的鼻梁,再到被酒液浸润得微红的唇瓣上。
她的呼吸停了停,轻声道:“我知道这点酒醉不倒你,你明日肯定全都能想起来……但就让我放纵一次吧,毕竟我们再也不可能相见了。给我一个梦,明天我们再一次装作失忆,好不好?”
江冽的长睫在她的掌心下微微颤动。
她看着他的唇瓣,缓缓俯下身。
越是靠近,就越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只是不知是否喝了酒,还带着一点灼热。
米丘的指尖也在发颤,不知是不是那一杯酒,让自己的脸也有些晕,红。两人的鼻尖相贴,她顿了顿,就在要贴上他的唇瓣时,突然手腕就是一紧,猛然被桎梏住。
米丘一惊,被揭开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