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的眉心隐约一动,他点了一下头。想了想又补了一个字。
“好。”
江冽打了水,米丘洗漱过后去整理墙角的花。肆意生长的花草攀爬深入墙面,破坏着地基。
米丘不是个做精细活的性子,但此时阳光暖融,清风抚过,带着清新的草气扑鼻,身后的江冽在翻弄着园子里的土。
她也难得有了闲情,小心地将所有的花移植了过去。
日光倾斜,直到米丘的脸上出了一些汗,所有花草才整齐地摆放在窗口,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像是框在木窗内的花草画卷。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车厢里备受颠簸,如今出了一点汗倒觉得骨缝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些许。
她的耳朵动了动,没有听见土壤翻动的声响,猛地一回头。
院内,江冽一手握着锄头,微微回头看她。日光在他身后打下来,像是在照一片透光白瓷。他的眉眼晕在日光里,只有停滞的身形和融在阳光里的暖意,可才能看到他刚才一瞬间的怔然来。
似乎是察觉到米丘的视线,他瞬间回头。
米丘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晚上,她就在外面吹了一点风,脑袋就有些发热。江冽把药端给她,眉头微拧:
“大夫说你身体虚弱,必须再喝满七天的药才能痊愈,也不能受风。”
最后几个字有些重,带着难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