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身影又晃动了一瞬,更加清晰了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相信我,过来吧。”
江冽微微抬眼,情爱如水,米丘如幻。前进一步,也许能得偿所愿,也许会万劫不复。江冽缓缓垂下目光。
他一只脚踏上了水面。
除了死寂,他一无所有。他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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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感觉让他骤然醒来,江冽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待神智快速回归,他感觉掌心微热。
一转头,米丘的手乖巧地躺在他的掌心,脸颊贴着床铺睡得正沉。许是累了,她还没来得及洗漱,脸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
身上披着不知是谁的衣袍,挡不住白裙的狼狈,血迹透过布料像是晕在雪里被人踩烂的红梅。
江冽的长睫一颤,看着对方在自己手心的手腕,纤细苍白,还带着上次的青痕,急促的脉搏就在自己的掌心下跳跃。
他的呼吸一变,刚才空寂的胸膛似乎被这一点温软瞬间塞满。
他下了床,正要将米丘抱上来,然而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她喷在自己脖颈上的呼吸。
灼热而急促。
江冽面色一变,米丘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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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丘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床幔,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