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陨发誓,再也不和帝赢硬刚了。

又休养了数日,他总算像出水的鲤鱼,能活蹦乱跳了。

只是灵力虚乏,身子骨孱弱,落下了病根。稍微受点寒,便会头痛脑热感冒发烧。

毕竟按照原剧情,他早已是个死人。

帝赢不知在忙什么,很少回府。

俩人极少见面,即便相见,也是在床榻之上。

江玉陨睡得正香,一双干燥有力的大手,缠拢过来,至后紧紧搂着他。

他迷迷瞪瞪的睁点眼,见是帝赢,嘟囔着说:“你回来了?”

又迷迷瞪瞪的睡过去。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像是很疲倦的样子,下巴蹭着他头顶软白的狐耳,很快沉沉睡去。

偶尔午夜梦回首,江玉陨会听见他在梦呓,千篇一律,只有三个字:“小桃花……”

清晨醒来时,枕边是不留任何余温的冰凉。

仿佛夜里,贴着他取暖的男人,只是碎梦一场。

江玉陨吃得好睡得好,还能在王府自由活动,赏赏花,逗逗鸟,戏戏鱼。倒是觉得,这种躺平还不用脑子的日子,蛮安逸的。

就在他快忘了,自己是一个倒霉催的炉鼎时,帝赢又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这天,斜阳的余晖浮动在梅梢,被花枝筛成一地零落的碎金。

江玉陨着一袭灼灼粉衫,外披裘皮大氅,手捧小巧的手炉,立于梅树下逗乌黑的八哥,“小豆子,来对对子?”

乌黑的八哥转动金色鸟瞳:“你才逗,你全家逗!人家叫小冤种!”

“可小冤种这名字,听上去,你不觉得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