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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书房。

长灯如落月,华光氤氲。

帝赢伏案看卷。

“嘎吱~”

钩玄推开窗,送来一阵阴寒的雪风。

他立在风中,仰头望漫天雪舞,长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柴房漏风兮冻人肌……”

帝赢放下卷轴,双手拢袖:“钩玄,你脑子抽筋了?”

“没有。”

钩玄转过身,恭恭敬敬行礼,“属下只是想到,如此阴寒的天气,柴房又四面漏风,那只半死不活的小狐狸,怕是熬不过今晚……”

“哦,如此说来,你是心疼了?”帝赢阴阳怪气地问。

“自然……”

钩玄微微弓身,埋首:“不是。”

“不是?”帝赢眉宇笼着怒意:“不是你装腔作势地推什么窗?吟什么诗?”

“属下只是认为,那小狐狸的灵体实属珍贵,就这么死了,有些暴遣天物。王爷的修为,又正好卡在瓶颈期,何不加以利…”

“够了!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掺和!”

“可是王爷……”

“滚出去!”

“是。”

钩玄拍了拍袖子,而后蹲下身子,双手抱膝,俊脸埋入腿间,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圆润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