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济衷一声不吭。
苏以寒哂笑一声,手上用力,刀尖刺进肌肤,瞬间划破,口子上一点一点往外溢出血,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神情漠然没有变化:
“孟济衷,你在跟我赌吗?赌我年纪轻轻不敢真的对你下手?”
脸上一阵一阵的刺痛一度让孟济衷想要吼叫出声,咬着唇,唇色都被他咬的苍白了,才忍住了没喊出声来。
他确实在赌苏以寒只是装腔作势,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她是真的敢。
刀尖沾了血,苏以寒目光淡淡的望着那刀尖上的血一点一点滴下来,滴到地上。
语调很轻很慢:
“我是个资深赌徒,跟我玩这个,你必输无疑。”
她从小到大都在赌,拿命在赌,孟济衷豁不出去,他只有失败这一个结局。
孟济衷:“我不是在叛国。”
苏以寒知道他的答案了。
——垂死挣扎的狡辩。
他没否认。
苏以寒把刀仔仔细细擦干净,重新收回去,望向颜禾与绣娘:
“您二位是大伏国人吧。”
青楼女子,绣娘,这两样身份可真不太引人注目。
眼看着那颜禾与绣娘对视一眼要动手,苏以寒淡淡的笑:
“省省吧姑娘们,我知道你们藏着功夫,只是人落在我这这么多天了,吃着我的,用着我的,还想活命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不下药怎么能安心把人丢在自个儿院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