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是冷漠:
“蠢货,起来。”
阮暮川眯着眼,借着月色,看清了她的脸。
是指挥使大人的独女?
阮暮川内心的恐惧缓解几分,撑着手肘,从地上爬了起来:
“您……这么晚来这……”
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单独一来前来这,胆儿这么大的吗?
“再来看看有没有白日没找到的线索。”苏以寒淡淡的道,清脆稚嫩的少女音带着一股子大人般的沉稳:
“我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想什么呢,谁是凶手也绝不可能是我,而且你没耳朵的吗?我病弱的事早传遍了,我能杀人?”
阮暮川的心思被小女孩给拆穿挑眉,他燥红了脸:
“抱歉……”
“只是今夜之事,你胆敢向外界透露一分……”苏以寒双眸盯着他,透出寒光冷意:
“我不介意杀了你。”
那晚,苏以寒将成楼里里外外仔细查验,阮暮川就不远不近的跟着看。
废弃的成楼阴森恐怖,燃尽的蜡烛只剩下那么一小短截,蜘蛛网遍布在各个角落,月光透过漏雨的顶照进来,屋里一股子难闻的潮湿的和着血腥的味。
少女戴上白手套,不放过一处。
阮暮川没忍住发问:“您……今年多大……”
“凭什么告诉你。”少女显然是不好招惹的性格,被发现了后心情颇为不爽:
“再废话我废了你。”
阮暮川又害怕又有点想笑,她压抑着心里那一点正义不杀他灭口,确是仁慈。
并且还真让她给翻出来了关键的证据,从被挖空的脑袋里面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