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陪圣上狩猎去了,你有话同我讲一样。”
不等孔文郎说话,苏以寒又道:
“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而来,若今日爹爹在府中,我兴许会找人拦住你,不让你来打扰。”
就爹爹那性子,若是知道了有冤案,定然是要插上一脚的。
可是晓落的死与韩家脱不了干系,爹爹掺和进来,百害而无一利。
孔文郎愣了一下,听明白苏以寒的意思了,那股子无助被放大了数倍:
“书文里的忠义都是写来骗傻子的啊……”
苏以寒眸底没有笑意:“不啊。”
她把茶杯放下,语气温和:“忠臣不就是傻子吗?”
这偌大山河,谁守都行,偏偏那一个又一个的傻子顶上去,去填奸人埋下的坑和雷。
爹爹是傻子,她不能是,她得给爹爹谋一条生路。
“孔文郎,你说,你愿意效忠于救你的人是吗?”苏以寒手指曲起,轻扣桌角。
“是……”孔文郎失魂落魄的,可是仔细想想,他身上又有什么价值能吸引人呢。
苏以寒轻飘飘的断言:“我可以帮你,但你得一生效忠于我,给我当牛做马。”
“小姐什么意思……”
苏以寒微微的含笑:
“人身上最大的价值就是命,而你身上也没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的利益,也就一条贱命能给我背锅……”
“我不急着要你的回答。”苏以寒不紧不慢的道:“做人还是当我的狗,我随你选。”
才及笄不久的少女,目光坚定,语气笃定。
孔文郎那一点儿理智告诉他,怎么能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