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日后作何打算?”宴会上,云离让沈域在京城里玩上两月,经久不回家,让他和家中人熟稔熟稔。
明面上是给他放假,但里头的意思却是要罢他的官。
当官的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因着这四字惹来杀身之祸的不少,从前沈域不在,爹爹便是那个被忌讳的人。
如今沈域回了,注意力往沈域那边转移了些。
那么沈域又会作何打算呢?
“玩儿呗。”沈域懒洋洋的翘起腿,眼里满满都是漫不经心。
“那以寒便在此恭愿将军玩的开心了。”苏以寒微微勾起唇。
玩儿的意思可多了去了,沈域看起来不像是安于现状肯做个纨绔子弟的人。
清安侯爵是世袭爵位,沈域多少能跟云离算得上是兄弟,只是一代接着一代只剩了个名分没了血缘。
如若沈域真要玩真想玩,他大可和齐珏一样,啃老瞎混,何苦去守那边疆,与敌人厮杀。
“冒昧问问。”沈域编辑了下词汇与语气:“你的病,可有痊愈的可能?”
“……”
良久的沉默,苏以寒才轻笑几声:“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能活过几时算几时,早些死了,倒也不用拖累爹爹,皆大欢喜。”
但她还不想太早死。
若如可以,先还了爹爹的恩情,给爹爹开好一条坦荡顺畅的路再死吧。
“悲观。”
“不。”苏以寒淡淡反驳他:“我这是安于现状的乐观。”
悲观的意思是担忧些可能性不大会发生的惨案。
而乐观是绝境里还保持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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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靳同清安侯爵闲扯了一路,苏靳是为家国情怀,而清安侯爵享福至上,各自心怀鬼胎,倒也没吵上。
两人到了府中,倒了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