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沈域直面这个问题,没安抚她,没说那些充斥着希望的话,就这个问题而言,他坦坦荡荡:
“忘忧,我从前从来不敢奢望娶妻生子,因为我在西北,因为我在边关,随时会丧命于此,我不知道意外何时会降临,兴许我比你还要先逝去。”
他喊她的名字:
“苏以寒,你心中可对我有情意存在?若有,那便不要去管以后如何。”
——
沈域离开了,苏以寒给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
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
沈域一向尊重她,没逼迫她,只是说会“等她”
她睡不着了,苏以寒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沈域给她的钥匙,去找了被关押的南宫迁。
南宫迁被锁着关押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笼,这儿很久都没关押犯人了,苏以寒的裙摆沾过地上的灰尘。
牢狱里守着的战士们看到她来了,顿时清醒:
“苏小姐怎么过来了。”
“审讯南宫迁点事。”苏以寒微微颔首:“诸位不必跟进去。”
“是。”
诸位并不担心,南宫迁被锁牢固了不怕他伤害苏以寒。
也并不担心苏以寒深夜来这无人陪伴会害怕。
诏狱是苏大人所掌管的地儿,她定然去过诏狱,去过诏狱的人怎可能害怕这儿。
四周有烛火燃着,南宫迁四肢都被捆绑住了,他低着头,头发毛毛躁躁的披着披在身前,身上还有沈域与他打斗时残留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