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的地盘,外面盘踞的都是他最忠心的信徒,只要来人,这两个杂碎便是插翅也难飞,到时他定要将乔莫凡的血肉炼成灵药,将沈煜挫骨扬灰。

张崇久蠕动着身体,撞倒了一旁的架子。

乔莫凡原本还有些担心,只是看到夫君镇定异常,便安心地窝在他怀中看戏。

这里的声响引来了守门壮汉的注意,他在门外问道:“仙师,您可有什么吩咐?”

张崇久眼中迸发出了绝处逢生的神采,沈煜嗤笑一声,有些人就只配不得安宁地死去。

他将乔莫凡小心地放到床上,再转过身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

张崇久看到他的模样后瞳孔巨震,想要开口说话,吐出的却是满嘴血沫。

他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听到外面的人恭敬地口称仙师,听着沈煜用他的声音吩咐外面的人准备马车,听着那个蠢材满口应承,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门关闭,也关闭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脏腑闷痛,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充塞在口腔中的血沫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极为奢侈。

乔莫凡看着他在地上苟延残喘,只觉分外舒畅,这次不必沈煜劝哄便将那颜色古怪的药剂一饮而尽。

很快,药效发作了。

之前乔莫凡还有力气挣扎,现在他却知道,原来人痛到极致,却是连动一下都不能够,不是动不了,而是伴随动作而来的是更剧烈的疼痛。

浑身的血肉都在沸腾,似要将他熬煮成一团,忽而又互相剥离,骨头缝里也像有啮齿在不停地啃咬,这种痛苦如浪潮般汹涌,没有一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