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黎扫过一眼便收回视线,去接住炕桌。
唐丝丝弯着腰,没留意桌腿,往前迈步时砰的一下,顿时酸痛感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幸而她反应快捂住嘴巴,这才没叫人听见声响。
傅长黎比她反应更快,一条腿站立在地,另一条腿跪在那,手去扶住她,关切道:“碰到脚了?坐下我瞧瞧。”
“没事的,有点疼而已。”
但傅长黎不由她分说,拉着人坐下,他身子前倾,只用一条腿撑着,去脱她的罗袜。
大概因为他的手热,唐丝丝总觉得一股热气上涌,她的脸颊都烧的厉害。
长黎哥哥只是关心我,别多想。唐丝丝这样告诉自己。
“药箱在哪?”他问。
“桌边。”
傅长黎动作很快,拿着药箱回来,找到外伤药,打开盖子后轻车熟路的剜出一块于手心化开。
在军营受伤的日子多,当时只是个小兵的傅长黎,都是自己上药。其实,很多时候他是不管伤处的,痛便痛,更能叫他记住,在痛苦中成长。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世子,沐浴在痛苦里才成长为如今的越骑校尉。
他不说,没人知道。
不过傅长黎见不得她痛,哪怕只是脚趾有些微微红肿,也见不得。
一点点都不可以。
化开后的药膏效果会更好,唐丝丝身为大夫当然知道。于是便咬唇坐在那没动,她也动不了,整条腿都磕的发麻。
带着薄茧的大掌似乎能包下她的足,太小了。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脚竟然这般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