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啪叽就挂了通讯。
狐狸扭头,看了看背上一脸无辜的小幼崽。
这段时间,小十和狐狸相处融洽,晚上她连自己房间都不回了,抓着狐狸毛跟胡说挤一张垫子。
胡说把人叼回去过几次,但小幼崽抓着狐狸尾巴不松手。
无奈之下,胡说只好不管了。
好处就是,整座浮岛上的人,除了姜乔以外,小十最听狐狸的话。
狐狸低声问:“怎么不理你哥?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
小十把脸埋进狐狸毛里,小胳膊搂住狐狸脖子。
过了好一会,胡说才听见她用很小的声音说:“疼,看见他就疼……”
胡说顿了顿:“所以不是不想理他,是一接触就觉得疼?哪里疼?”
小十没说话了,只摸了摸尺寸不适合的机械右臂。
狐狸懂了,小幼崽是心理创伤。
他甩了甩尾巴,岔开这个话题:“走,我带你摘向日葵,晚上让大小姐炒五香瓜子嗑。”
小十那双漂亮的灰瞳唰的就亮了,像蒙尘的灰晶被清水冲刷过,显露出它特有的剔透来。
晚上,胡说将小十心理创伤的事,给姜镜提了下。
姜镜那边沉默良久后,只发来四个字:“我知道了。”
那晚上,姜镜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罕见的点了一支烟。
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辛辣的烟味,充斥整个房间。